完美犯罪（十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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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晓，二人在蒋芸的床上。
王晓佳枕着蒋芸的手臂。
骨头像是散了架，仿佛一盒多米诺骨牌哗啦啦一阵混响，肌肤在苍白的汗水中融化，她的眼睛盈满泪水，散逸出淡淡的柑橘香。
“蒋芸，我只爱你。我不想你出事。”
“你知道的，我也爱你。”蒋芸只回答了前半句。
她觉得自己无法逃离。
“我们一起，把这个案子了结了好不好？”
“……人是我杀的。这改变不了。”
蒋芸的瞳孔黯淡无光。
“我不想你离开我。”王晓佳在被子里用赤裸的身体裹住蒋芸。
一种苦苦哀求的语气。
“一起面对好吗？”
蒋芸，相信我。我会有办法。
去找那个人。
火锅店—
“你来了。”王晓佳冲她苦笑。
殊不知阴谋在心底萌芽。
“这么多年，你还来找我？”
对方有些烦躁，但还是在王晓佳对面坐下。
“我现在有稳定的生活。我们已经结婚了。”
“杨冰怡，她，死了。”
“…我知道”
“也是，你看到新闻了吧…”
“找我来就说这个？”
“不。我想诚恳地说一句 对不起。”
“王晓佳。呵，我真的对你无话可说了。”
“对杨冰怡这个人，我放下了。但是对杨冰怡的死，你万死难辞其咎！”
“对不起。”
“你不是警察吗？连自己女朋友都保护不好？早知道会这样，我当初……”
段艺璇一拳捶在自己的大腿上。
王晓佳小心翼翼地开口。
“其实，我想让你配合我。我有把握引出真凶。”
段艺璇在犹豫：
我该配合她吗？我还想水水吗？我……
“好。”
她低下头，目光落在了左手中指上的戒指。
抱歉，这一定是我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。
段艺璇承认，时光并没有完全带走她对杨冰怡的感情。起码，她还是想知道凶手是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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